没闲着。
不过,州丞府与州牧府毕竟隔着几条街,在没有刻意打听的情况下,云知意并不清楚霍奉卿现下与她父亲之间有无公务上的冲突。
霍奉卿摇头:“言大人并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怎么进来的?谁替你领的路?”云知意笑眼微微眯起,心中已然有数。
霍奉卿倒也坦然:“言知时悄悄领我从后头小门进来的。”
云知意哼笑一声,环顾四下,果然不见一个家仆。“言知时这家贼,里通外匪啊。”
“自家亲戚之间守望相助,怎么能算里通外匪呢?”霍奉卿反驳道。
云知意严肃地瞪了他一眼,最终还是绷不住笑了:“你这算拐弯抹角冲我讨名分吗?”
“拐弯抹角?”霍奉卿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,“我以为这已经很直截了当了。”
“啧,大尾巴狼。”云知意嗤笑着握住他的手,拉着他走了几步,推开就近一间书房的门。
两人在窗畔墙边一前一后站定,霍奉卿的双臂像铁遇到磁石,几乎是立刻缠上了她的腰肢。
她的后背靠在他胸前,半湿的长发被他的体温熨帖,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气息之中。
“你是不是有事要……喂?!”颈侧突然传来温热微濡的触感,这让云知意猝不及防,周身猛地一个颤栗。
霍奉卿的唇从她颈侧缓缓流连,慢慢到了她的耳后,嗓音含混轻喑:“嗯,有事。”
他俩不是没有亲吻过,可这一次不知哪里不同,云知意从身到心都有种诡异的酥麻感。
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的酥麻感,身上一阵阵轻抖,甚至有点……腿软。
片刻后,她烫着脸抿笑,偏头躲了躲,气息隐有不稳:“有事就……说事。乱亲什么?”
“没乱亲啊,”霍奉卿以齿轻啮她的耳珠,无辜嘟囔,“明明很有章法在亲。”
“你有个鬼的章法,”云知意嗔笑着,用力将他的脑袋推开些,“你大费周章将我诓回这里,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霍奉卿执着地凑近她,低下头去,两人的鼻尖轻抵。
他笑道:“倒也不亏心。只是,有件事吧,由我自己告诉你,或许比你从旁人口中听到要好。”
这种话,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事啊。云知意笑容稍凝:“你做什么了?”
“也没什么。就是十天前,”霍奉卿话尾音量无端弱了下去,迎着她的目光眨眨眼,小心翼翼打量她的反应,“我去了一次,怡翠馆。”
在承嘉帝之前,他的父亲和祖父两代帝王在位时期,对官员、勋贵的行为约束都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,官员、勋贵犯法后牵连全家甚至整族都是常事。
那时缙律中有明文:
【死罪重者,抄没家财,三族籍没,成年者苦役,稚童为奴婢;劫盗与强霸平民私产等罪,主从皆斩,三族成年者没籍,男充倌、女为娼;大逆者,抄没家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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