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饭就跑,没见过这么不知所谓的人。”
上辈子霍奉卿就经常这样,最终让云知意养成了定势的戒备,印象中总觉他每次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,多半都是有所图谋与算计的。
今日又是突兀出现,“牺牲美色”得知了她对槐陵之事的部署后,敷衍吃了顿饭转头就走。若不是这回他已早早向云知意挑明心意,这事怎么看都像居心叵测。
“云大小姐,听话要会听音啊,”顾子璇憋笑,凑到她耳边道,“人家恐怕是特地来告诉你,之后会很忙,没时间陪你。”
云知意稍稍怔忪,旋即好气又好笑地轻哼一声。
这是什么弯弯绕绕、欲说还休的少年情怀?明明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,非要搞得鬼鬼祟祟、令人惊疑揣度,有毛病。
在之后等待揭榜的日子里,霍奉卿果然忙到不见人影,不过云知意也不闲。
她既要时刻关注槐陵那头的消息,又要设法提前向州丞田岭、州牧盛敬侑透点风,以确保自己领了“待用学士牌”后一定会被钦使选中做跟班差事。
直到四月十三立夏揭榜,云知意都没再见到霍奉卿。
此次取士正考的最终结果就贴在学政司门口的布告栏上。
一大清早,急于探看结果的学子与学子亲友们、与此次考官并无干系的好事闲人们就混坐一气、乱成一团,虽有城中卫在场维持秩序也无济于事。
学子和亲友们几家欢喜几家愁,哭的,笑的,跳的,闹的,千姿百态皆有。
而好事闲人们则七嘴八舌,议论纷纷。
“嘿!今年可绝了,云知意、霍奉卿,两个榜首!”
“听说这俩是邺城庠学出了名的死对头,这回考得个势均力敌,将来且不知要如何斗法呢!”
“我就奇了怪,这究竟是怎么考成两个榜首的?”
“听说云知意史学、书法没对手,只在算学这门上弱些;霍奉卿则是律法不太行,旁的都还挺厉害……”
“哈哈,有趣。那也就说,州财税司绝不会用云知意,州法司也肯定不敢用霍奉卿?”
“傻不傻?榜首怎么会被放在各司?我猜他俩定会直属州丞大人辖下……”
在嘤嘤嗡嗡的议论中,言知时与霍奉安慢慢退出拥挤人群。
两个小少年边走边面面相觑,双双疑惑蹙眉。
“你觉不觉得……”言知时略回头,向着身后布告栏的方向挑眉,“嗯?”
霍奉安缓慢点头:“觉得。”
取士正考揭榜的榜单惯例是用金泥红纸。正常情况下的排序,是按照考绩总榜名次,一个名字一个名字从左往右依次列下去。
可这次是并列榜首,就成了云知意的姓名在上,霍奉卿的姓名在下——
就民俗来说,两个名字被这样排布,再加上金泥红纸,比较常见于婚书。
“好巧哦。”霍奉安挠头,笑眼弯弯。
言知时满脸写着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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