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页。”
虽然照样潦草敷衍,从墨迹来看却不是早上临时写的,更像昨晚就写好备用的。
“可、可二少爷说,是言大人让他来交功课的啊!”小梅震惊到磕巴了,“他若说的是假话,您只要一问、一问言大人,这不就被揭穿了?”
“你觉得,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去问父亲吗?”云知意笃定嗤鼻,“霍奉卿拉着言知时,合伙将我算得死死的。”
“霍家大少爷不是……替您同窗带话来的吗?”
“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消息,随意遣个霍家小厮来传就行的。他大费周章借这由头亲自来南郊,莫非是因为半个月不见,对我思之如狂?”
云知意笑出了声:“我猜,盛敬侑大概一面派了人盯州丞府官差,一面派霍奉卿来我这里打探形势。霍奉卿拉上言知时,是为了确保绝不会在我这儿吃闭门羹。我再如何,也不至于大清早将亲弟弟关在门外吧?”
盛敬侑既能坐原州牧这位置,便绝不会是个草包。
他既知道了云知意是“黑市赌档案”的查案诱饵,只要在关键时刻确认云知意的动向,再比对官差们在城中的行动,就能大致猜出黑市赌档案何时收尾。
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务虚玩计、谋篇布局这一套,她真是谁都玩不过,永远慢别人半步。
小梅还是想不通:“可是,以二少爷那性子,怎么会乖乖任霍家少爷摆布?”
“八成被霍奉卿逮住什么把柄了。倒也不妨事,我只要这案子能顺利了结,别的不重要。”
这案子最多再三五日就能结,只要期间盛敬侑没出什么意外,就算事后被人知道她身边有宿家兄妹,也生不出什么风波。
“对了,雍侯世子几时启程离京的,有消息吗?”云知意问。
“雍侯世子与府中派给您的人同时离京。不过,他是乘自家船走的水路,料想会比咱们的人先到邺城。”
小梅早前是云知意祖母跟前的人,她口里的“府中”自是指京中的云府。
“若近日滢江无大风浪,雍侯世子约莫中旬前就能在南河官渡靠岸。届时大小姐是否前去相迎?”
云知意道:“不必。他是盛敬侑呈帖请来观礼‘送秋宴’的贵客,和我没相干。”
眼下没旁人在,小梅说起话来也没太大顾忌:“怎会没相干呢?若不是您托了六爷从旁相劝,雍侯世子哪会应盛大人之邀?盛大人自己心中不会没数的。”
被小梅称做“六爷”的,便是云知意的亲叔叔云孟冲了。
雍侯世子是个不出仕的闲散妙人,他性情有些古怪,万事只随心意,不太看谁人面。若无云孟冲与雍侯世子的那份忘年交情,就光靠盛敬侑那张请帖,雍侯世子会搭理他才怪。
云知意笑道:“我叔与雍侯世子是朋友,我以晚辈礼去迎倒也合情理。但我既要给盛敬侑送这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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