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刘林。就算刘林日后积累履历得掌兵权,生出了不臣之心,也无法形成割据。
只是,这不是天子想要的。
他想让刘林随征,乃是打算让他积累功勋,好封赏个爵位来彰显仁德,以及释怀诛杀其父的那缕怜悯。
遣去戍守不毛之地,得多久才能封侯?
“郑卿此言,朕不取也。”
少时,天子刘禅摇了摇头,轻轻谓之,“非是朕不知郑卿心中顾忌。乃是朕不止想让子繁得偿所愿,亦是冀望他可博军功封侯耳。”
原来如此!
郑璞听罢,心中了然。
刘林被纳入宗室却没有宗室的待遇,此事他也是知道的。
当即,郑璞便重重颔首,慷慨而言,“陛下推心置腹,臣安敢再作推脱之言?”
“善!”
天子刘禅拊掌大笑。
顿了顿,又紧接着加了句,“此事朕自会作书信知会相父,郑卿无虑也。”
军中自有律法。
授职于部将,自是如今掌军的丞相来任命。
而天子作书去说,便避免了郑璞被他人诟病为谋权之说。
“臣谢陛下体恤。”
得言,郑璞连忙拱手做谢,略略作思绪,便又笑颜潺潺,“陛下,臣窃以为,不若与丞相作书时,可声称刘子繁如若随征有功,便可恩赦他一子出继罗侯寇氏之后。”
以功荫一子还寇姓?
略略讶然,天子刘禅便倏然大笑,“郑卿所思,可谓无有遗矣!”
嗯,此是将隐患彻底消弭的绸缪。
一来,以再复先祖血食,可激发刘林的沙场报国之心。
另一,则是可将刘林所建立的功业,悉数封赏给复为寇姓之子。掌权之子没有了刘姓,自然就没有了日后生乱的根基。
诸事聊罢,日已偏西,郑璞作别而去。
翌日。
晨曦破晓,万丈霞光刺破了苍穹。
成都北门外十里。
郑璞笑颜潺潺,伸手在张妍左脸颊的笑靥揉了揉,说道,“细君,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性情颇刚的张妍没有恼意,仅是轻轻颔首。
随后,便目睹着郑璞跨上战马,扬鞭绝尘而去。
新婚不足一月便分离,二人皆无依依不舍之态,亦无有多少伤离之语。
因为于昨日,二人已然被天子刘禅的允许,张妍且先随着郑母卢氏归什邡桑园小住,待至八月秋高气爽时便前往陇右定居。
倒不是什邡郑家的次支,将迁徙往陇右落户。
而是张皇后的主意。
以北伐的将士,数年也不得归成都为由,让张妍也随去。
毕竟郑璞都有了爵位和小妾了,张妍不跟过去,怎么能有子嗣呢?
再者,以张家的身份,也无需顾忌“领军将领的家眷需留在成都”的不成文规矩。
一路无话。
唯有至关城之时,傅佥没有随他往陇右而去,而是作别往汉中郡赶去。
他去绸缪着,郑璞给予他“复仇”计划了。
对此,郑璞依着先前所言,并不干涉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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