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不若,再喝口银耳莲子羹?”
樊羽兴致缺缺地摇头。
“那,”芳润试探地问,“娘娘是担心皇上?”
“我担心我自己啊。”樊羽长长呼了口气,“姑姑,皇上竟然那会儿就误会我有孕了。”
她哭坟的时候,刻意将“假肚子”绑缚在腰上,“孕肚”明显,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。
芳润点头:“听东河所言,应当是。”
樊羽蹙眉,“若姑姑是男子,在得知妻子与他人有染之后,会如何?”
“世人最忌讳通奸,皇上误会娘娘与他人有染,心中必定是愤怒至极的,否则,也不会有重伤奴婢之事,皇上伤奴婢有多重,便知皇上对娘娘情谊有多深厚。”
“姑姑,你都说了,世人最忌讳男女通奸,当天晚上,皇上误会之时,想必是最恨我之时。”她瞪着一双俏目,“我当晚没死在他剑下,是不是算我命大?”
芳润呆愣。
樊羽心有余悸,抬手轻拍自己胸口,越发觉得自己想得是对的。
若换个身份,自己会怎么做?自然是挥刀斩了奸夫淫,妇啊。自己在外苦战杀敌,妻子不在家乖顺等候便罢,竟还做出大逆不道之事,但凡有血性的男子,都会选择杀之而后快。
最最要紧的一点,皇上原本就有点儿混不吝的性情。
樊羽越想越后怕,自己为“假孕”这事儿,真是差点儿搭上了自己的命啊。
芳润则安慰道:“娘娘不必忧心,这正说明皇上在意您哪!皇上当时心中充满恨意的情况下,却未曾出手伤娘娘分毫,足以说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之重。皇上功成归来,也仅仅是将您禁在一处屋内,也未曾伤您半分,顶多是重罚了奴婢而已。”
樊羽神色变得有些不确定,“是这样吗?”
芳润点头:“肯定是这样。您这几日不在,皇上心急如焚,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过,若您不能安然归来,奴婢们定是要陪葬的。”
“皇上这样说过?”
“是的,皇上盛怒的样子可怕极了。”她现在想到还心有余悸,“若是不看重娘娘,怎会如此?皇上登基之后,力排众议给您后位,且后宫只您一人。皇上心中只有娘娘,从不曾对其他女人动过心思。”
芳润的劝解令樊羽内心豁然开朗,“姑姑说得,应是。”
回忆一点一点漫上心头,由始至终,皇上待自己都极好。
她慢慢站起来,“姑姑,扶我去御膳房吧。”
“您腿伤未愈,若吃什么让奴婢安排就是,您这是……”
樊羽在芳润的搀扶下慢慢往外走,“为感谢皇上的不杀之恩,我想亲自下厨,为皇上做饭。”
樊羽硬要做,芳润没法子,只能小心搀扶着她,步出院门外后,她赶紧唤了轿辇,将樊羽抬到御膳房门口,再小心将人扶下来,慢慢走进去。
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,樊羽的餐食做好了,她安排芳润,“姑姑快帮我问问,皇上现在何处,可曾用过午膳,”顿了顿,她又说道,“快去快回。”
芳润果真快去快回,气喘吁吁跑回御膳房,“娘娘,皇上正在御书房里,未曾用过午膳。”
已将饭食盛到食盒里的樊羽闻言,轻轻将食盒盖好,小心提着,“那,咱们往御书房走一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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