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林巍敲了两下门,祝余没有应答。
对方推门进去,把夜灯打开。
“吃药没?”林巍探进去个脑袋。
祝余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。
“怎么就不听医嘱呢?”林巍眉头拧着,絮絮叨叨走到床边,“借了这么久,一朝回到解放前?吃了几颗?啊?”
祝余没有回答,只是翻了个身,像是有些不耐烦了。
林巍叹了口气,重新把房门关上。
祝余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,他的梦凌乱又繁杂,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耗费精力的长跑,各种人与事在眼前交替。
那些被压抑多年的曾经,让人崩溃的过去,在见到傅辞洲的那一刻起,就像是病毒一般入侵了祝余身体各处。
他疲惫、不安、害怕,且无所适从。
伪装使触感放大,藏匿于黑暗中那些不见天日的想念,在睡梦中破土而出。
“傅…”
“辞洲。”
隔天七点,祝余按时起床。
开窗通风,整理床铺。
换好衣服,祝余走出卧室,抬眼就看见林巍大岔着腿睡在沙发床上,甚至还轻轻打着呼噜。
这样的睡眠质量祝余着实有点羡慕,他洗漱完毕进了厨房,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。
“有我的份吗?”林巍伸了个懒腰,在客厅哑着嗓子地喊道。
“没有。”祝余拿出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。
“唉…”林巍叹了口气,“这边外卖我都吃腻了…”
“我一会儿要出去,”祝余不给他等外卖的时间,“楼下有店铺,你去那里吃吧。”
“这么无情吗?”林巍挠着头发站起身来,“好歹我昨天在医院等你到半夜,回家又守了一晚上,你就这么对我?”
“你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。”祝余又热好牛奶,往里面加了一大勺糖。
“致死量,”林巍打着哈欠走到厨房打开冰箱,“今天你有事?”
祝余搅着牛奶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铁勺和杯壁碰撞,发出“嗬啷”脆响。
林巍低头笑了一声,倚在厨房的门框里:“去找你的前男友?”
“去和我爸买年货,”祝余把烤好的面包拿去盘子里,垂眸抿了一口牛奶,“我和你说过的。”
“那得等中午,”林巍伸手从盘子里捏过另一片面包,“学弟,你对你的心理医生不坦白啊!”
祝余抿起唇瓣,舌尖悄悄舔过那片乳白。
“为什么来元洲?”林巍边吃边问。
厨房采光良好,面积也大,晨光照进屋里,给瓷白的桌台渡上了一层金光。
祝余喝完牛奶放下空杯,他看着水池旁的抹布,久久不语。
“因为他,是吗?”林巍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祝余打开水龙头清洗餐具。
“想什么呢?”林巍搓了搓刚才捏过面包片的手指,“七年了。”
“我跟着导师过来的,”祝余淡淡道。
水声沙沙,冰凉如深冬的清晨。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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