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傅辞洲像是懂了,“醒着的对吧。”
祝余瞥他一眼:“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事。”
“祝小鱼,”傅辞洲拿过祝余手上的水杯,“你要醒着跟我装,就是没良心。”
“少爷啊…”祝余摸摸自己的左胸,往傅辞洲身边一倒,“我一直都挺没良心的。”
他靠得自然,头一歪就枕在了对方肩上。
傅辞洲的个头比祝余高了那么一点,当枕头不高不低刚刚好。
汽车在柏油马路上平稳行驶,傅辞洲的目光越过祝余的侧脸,投向车窗外水泥围栏后的那片蔚蓝大海。
雨后的海面温和无波,其上有海鸟掠过,发出一声短暂且尖锐的鸣叫。
祝余的发还是很软,傅辞洲歪歪脑袋就能蹭上。
他懒得去探究装与不装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。
不管祝余听没听到醒没醒,对方都愿意继续呆在自己身边。
这样就够了。
高中、大学,还有以后。
时间还有很多,日子也很长。
他不急。
七月开了个头,日子就“唰唰”往后翻。
南淮一中不知道抽什么风,把原本两个星期的暑假直接砍了四分之一,七月刚过一半,十六号就提前开学了。
开学当天班里唉声载道哭丧一片,尤其是王应,整张脸都快拧巴成抹布了。
“你说学校的有病吧?我都不求两个月了,两星期都不给我放完整?”
“而且来学校又不上课,自习自习,自习个屁啊!有没有人一起去教育局举报的?咱们去匿名举报算了!”
许晨有贼心没贼胆,哼哼唧唧没什么反应。
而后排傅辞洲和祝余,却对开学没什么意见。
其中傅辞洲醉翁之意不在酒,只要和祝余黏一起,别说上学了,上刀山他都乐意去。
而祝余没什么所谓,在家也是看书,在教室也是看书。
只是在家没空调一个人,在教室有空调还有傅辞洲。
嗯…还不如开学。
开学第一天班里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来,傅辞洲倒是积极,甚至还给祝余带了个竹编小鱼。
“你编的?”祝余捏着竹条尾端,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。
“嗯,”傅辞洲一点头,“在元洲学的,那边用长叶不能久放。我削了一根竹子,发现用竹条也可以。”
“心灵手巧,”祝余把竹编小鱼收起来,“夸你。”
这事儿就像打了个开头,傅辞洲被夸了一次,接着就有第二次第三次。
祝余的桌洞被一堆小玩意儿塞满,吃的玩的,不到一星期就堆起来了。
其中糖果最多,奶糖硬糖,软糖棉花糖,傅辞洲就连随便去商店买包纸都能给祝余顺一根棒棒糖出来。
惯得不行。
最后还是当事人自己有些扛不住,笑着去问傅辞洲:“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我这塞?”
傅辞洲算着题目头也不抬:“那不是喜欢你吗?”
他这话说得极其自然,给人一种“我就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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