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沐宸钰的伤,送往迎来,事情很多。强掠少女,做药练功的事她几乎淡忘了,毕竟事不关己。难道那些少女就关在这座别苑,这几天她没听到什么动静,也没听人说起过。
“不行,我要亲自去找南成远,让他放了这些女孩。我不能再休息了,明天一早我们就回京,我要求见皇上,让他知道南成远有多么荒淫残暴。”
“六哥,爷爷来信千叮咛万嘱咐,不让我们管成亲王的事。这一两天接我们的车驾就到了,你别着急,等嬷嬷们回来,问清怎么回事再说。”
“爷爷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“这不能怪老太爷,信里说南亲王从前年开始,就陆陆续续买来穷苦人家的女孩送到塞外去,只不过从今年开始就不是买而是强掳了。他练长生功的事,皇上早就知道,朝廷好多人上过奏本,皇上都不批,老太爷怎么能管呢?”
“没有王法,也没有天理,皇上向来仁德,他……这让百姓怎么活?”
向这个时空高高在上的当权者问:你在百姓怎么活?太可笑了。
峰峦如聚,波涛如怒,山河表里潼关路。望西都,意踟蹰,伤心秦汉行经处。宫阙万间都做了土,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。
秦砖汉瓦,朝堂更替。哪朝哪代苦的不都是百姓吗?把百姓安乐的希望寄托在高坐明堂的天子身上,岂不是荒谬可笑?南成远可是大摆鸾驾、代天巡幸呀!
没有皇上默许,南成远敢这么大胆吗?前几年就开始买卖,今年又抢掠了。就算皇上关在帝王之城,看不到江湖沃野的疾苦,那些御史言官都是瞎子聋子吗?朝堂争斗的各方势力也不会放过南成远,除非皇上支持他。
“六公子,九小姐――”
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快说。”
“那些女娃们要连夜送到塞外去,有几个想逃跑,抓回来,狠狠打了一顿,有两个性子刚烈的,一头撞死了,那些女娃们哭哭啼啼的,都乱了。”
沐宸钰推开几个婆子就往外走,一个趔躞,险些摔倒,江雪忙让人拦住了他。
“六哥,你别着急,我去看看。”
“九妹,都是我不好,辛苦你了。”
江雪摇摇头,系上披风,带着暖香和冷香往外走,几个嬷嬷也匆忙跟上。
深重的夜景里,白色披风摇曳而行,格外显眼。披风的领口、前襟和下角绣着几株翠绿的薄荷,星星点点淡紫色的小花开在茎中叶间,鲜活亮丽。
房顶上,人坐在瓦片上,貂坐在肩膀上,烛火般的四目一齐向江雪行注目礼。风三少摇了摇头,貂蝉也跟着扭了扭屁股,好象再说你去又能怎么样?
明溪斋灯火通明,哭泣声和喊叫声从明溪斋一侧的潋滟阁传出来。江雪带着丫头仆妇穿过红果林,犹豫了一下,决定先去明溪斋。不管掏几份租金,他们毕竟是客,先跟主人打个招呼,听听人渣怎么说。
“沐九小姐。”
她们刚走到明溪斋一侧的小路,就遇到南成远带着几个丫头从潋滟阁出来。
“沐氏九女参见王爷,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江雪盈盈施礼,身后的丫头仆妇都跟着跪下了。等了一会儿,也没听到南成远说免礼,江雪直起身体,转身让丫头仆妇起来。
南成远的目光停留在江雪的披风上,嘴角微微上挑,堆满嘲弄,“沐九小姐来求见本王吗?天色不早,有事就在外面说,本王就不请沐九小姐去明溪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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