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搂着薛晏荣的脖颈便不撒手了,呼吸一颤一颤的――
“你、你怎么可以这么好。”
九年寄人篱下的日子,蒋幼清就像一颗没有根的浮萍,每年除了岁杪会记得她的生辰外再无他人,而姨母只有在罗尔仪过完生辰后才会想起自己的,至多给上一吊钱,就算打发了。
而蒋幼清每回都是乖巧的推让,假装自己根本就不记得生辰这回事儿,她不想给大家找不痛快,也不想因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,惹得姨母不高兴,时日一长,就连她自己也以为真的忘记了。
如今被薛晏荣这样突然提起,她才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。
“唉,好端端的,怎的又哭了?”薛晏荣轻抚着小姑娘的背脊,又揉揉她的后脑“不哭了昂。”
薛晏荣实在不会说那些肉麻的话,嘴里倒过来颠过去就只有那两句――不哭了,别哭了。
可这样的话,又怎么能叫蒋幼清止得住,小姑娘的眼睛埋在她的肩上,不一会儿就湿了好一大片。
薛晏荣抱着她,默默的陪着,不知过了多久,怀里人的眼泪终于停了,慢慢的抬起头来,一双眸子红的厉害,薛晏荣瞧着心疼极了,连忙伸手在她的眼角处揉了揉。
“除了岁杪,没人记得我的生辰,以前在罗家的时候,姨母都是过了日子才记起,每回就给我一吊钱,我跟岁杪去街上东买西花的,等钱花完了,生辰就算过了。”
薛晏荣虽然没说话,但手底下的拳头却是攥的发了白,她在罗家竟然就是这样过日子的?
不过也是,能把亲外甥女送去给人做妾的,能是什么好人?这一家子,最好不要栽在我手上,不然我要你们好看!
“都过去了,往后每年我都给你过,只要你愿意,半岁过一次也成。”
小姑娘破涕为笑的拍了她一把――
“哪有人半岁过一次的,净胡说。”
“怎么没有,从今儿往后栖子堂的规矩就立这儿了,生辰半岁过一次。”
薛晏荣绷着脸,俨然一副再严肃不过的表情,弄得蒋幼清都拿她没办法,窝在她的怀里,一会儿摸摸头上的玉冠,一会儿抠抠颈领处的刺绣。
“你还没说呢,生辰想怎么过?”
“我不知道呢。”蒋幼清眨巴着眼睛“要不买只烧鹅回来?满鲜楼新出的深井烧鹅可香啦。”
薛晏荣眉毛挑的抬头纹都要出来了,府里的厨子什么做不出来?
过生辰的竟还要去外面买烧鹅,亏得这人能说出口?瞧着怕也是想不出什么新意,倒不如自己替她拿主意。
垂眸低沉片刻,复又出声问道:“泡过温泉吗?”
“温泉?”蒋幼清摇摇头“没有。”
“那等你生辰的时候,我带你去长峰山的庄子里,那有个天然的温泉池。”
温泉池?那岂不是要一起泡澡?若是一起泡澡那是不是就要脱光衣服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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