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折腾,咱们也先消停几日行吗?您这才刚回来几天啊?”
薛晏荣这会儿全想起来了――
“我是给她赎了身,可、可我没让她跟着回来啊?”
“多新鲜呐――”姚十初哭笑不得“银子您掏的,卖身契您拿的,人家不跟您回来,跟谁回来?”
“我――”薛晏荣猛地起身,头一晕,又坐了下去。
“二爷,您没事儿吧?”姚十初急忙去扶她。
薛晏荣偏过头去,瞧着手里的卖身契――
“那老鸨子逼她卖身,眼瞧就要跳楼,我不忍心才掏了银子赎她,可我喝多了,压根儿不知道她跟着回来了,你要是不信,去问徐聿,他知道的一清二楚!我总不至于傻的给我自己找麻烦罢?”
“二爷,您跟我说这些没用,您得去跟少奶奶说。”
薛晏荣刚还一脸焦急的神情,倏地就冷了下来――
“我同她说什么?”
“您从泉香阁赎了个姑娘,不得跟枕边人解释解释?”
“有什么好解释?”薛晏荣摆了摆手“她不会在意的。”
姚十初彻底不明白了,昨晚上少奶奶那架着胳膊就把人往里拖得模样,还能是不在意?
“您怎么知道?”
“这还用问?”薛晏荣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“我同她又不是真的,我别说带回来一个,就是带回来十个也跟她没关系。”
“合着您是这么想的?”
“不然呢?我该怎么想?”
姚十初突然抿起了嘴角,神情也跟着沉了下去,盯着自家主子,不错眼神的瞧。
“你有什么就说,别这么看我。”薛晏荣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。
“二爷,您跟我说句实话,您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薛晏荣闪躲着摩挲手上的扳指――
“我就是觉得现在的困境,不过是一时的,她还小,我、我不想她日后怨我。”
姚十初霎时就懂了,自家主子这是自己把自己困住了――
“二爷,奴婢知道您是好心,可您说困境是一时的,那您是觉得,以后少奶奶还能改嫁?我朝有明文法律规定,女子改嫁,一则合离,二则被休,三则丧夫,您是觉得哪一条适用?”
跟着又叹了口气――
“二爷,奴婢不懂别的,但奴婢知道,日子是人过出来的,真心换真心,总不会有错,您老是心心念念着那些疏离,迟早会把人心伤完的,到时候再后悔,黄花菜也凉了。”
说完,又把茶盏跟牙粉递了过去――
“您漱口罢,今儿个是奴婢僭越了。”
“她在哪?”
“在清音阁,陪老夫人用早膳。”
因着昨夜里薛晏荣醉酒,折腾到大半夜才睡,这一早蒋幼清又来请安,以至于睡眠不足,人便有些提不上劲儿,平日里水灵灵的大眼睛,也像蒙了一层薄雾,微微还有些泛肿。
“你这眼圈怎么青了?”郑 清问道。
“回母亲的话,昨夜睡得晚,无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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