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香隐隐浮动,令人心折。
萧归勒住了马,抱着温无玦下来。
野生梅林,连路都没有。
温无玦一着地,膝盖当即软了下去,萧归笑着接住他。
“相父就不要逞强了。”
边说着,他边半蹲下去。
望着他宽阔的后背,温无玦忽然有种已经长在上面的感觉。
他叹息一下,然后缓缓把手搭了上去。
厚厚的雪地,萧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,丝毫不见费力,背脊也挺得板直。
走到一片萧疏的空地,展眼看去,漫山遍野的红梅下方,赫然是数十里的大帐连营,军中一切,尽收眼底。
北风猎猎,飞雪徐徐,军中号角蓦地吹起,悠长地在深山中回响,缭绕于军营上空。
但见一排排规规整整的骑兵奔涌着而出,踏着摧山崩地的气势,在冰雪中撕开一道绵长的口子。
远远望去,黑色甲胄如同滚滚黑云,飞沙走砾,呼喊声直冲云霄。
堪称壮观。
萧归颠了颠背上的人,嘿嘿一笑,“怎么样?这支骑兵,相父还满意吗?”
温无玦心情甚好,嘴角勾起轻轻的笑意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让臣下来吧。”
萧归往前走了几步,在一块几乎被雪淹没的大石块边停了下来,躬身让他滑下来。
温无玦扶着他拂去身上的落雪,一道坐下,并肩看这场浩大的沙场点兵。
一个月的时间操练出这种程度的骑兵,狗皇帝总算干了点人事。
“此雪此景,当浮一大白。”温无玦忍不住叹道。
萧归:“相父想喝酒?”
温无玦偏头看他,“皇上有?”
萧归起身走到马边,伸手在马辔下掏了一阵,摸出了一个**糙糙的酒囊。
温无玦:“……”
他想到一个词,忍不住扑哧一下笑。
酒囊饭袋。
当真应景、应人。
萧归察觉到他笑得不怀好意,便危险地眯起眼睛。
随即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将酒囊别于身后,贱兮兮地一笑,俯下身凑到温无玦身边。
“相父,骑兵也给你练了,有没有什么奖励?”
温无玦无语。
祖宗,这是你的江山。
他想了想,算了,难得他肯下功夫,哄两句吧。
“皇上想要什么奖励?”
萧归坐在他身侧,手上搂着他的腰,将脑袋抵在他的肩头,“朕,不许你跟高沉贤说话!”
温无玦“……”
“皇上为什么对他敌意这么深?”
萧归一想起他相父私下跟高沉贤亲亲近近的,说话间还动手动脚,就格外不爽。
况且那个高沉贤长得还有几分姿色,比寻常人好看一点。
他巴不得把他相父身边所有臣子都是老头子。
“朕不喜欢他,他居心叵测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温无玦不解,以他一贯看人的准头来说,并未觉得高沉贤有何不妥?他能力好,委以重任是应当的。
“臣是丞相,他是将军,公务往来,不可能不说话。皇上别异想天开了。”
他说着,一边伸手去够萧归手里的酒囊。
天气寒冷,喝点酒热热身子。
萧归心知肚明,却仍旧不死心地缠着他。
阴恻恻道:“相父不答应,就别想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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