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的工作人员一窝蜂紧随其后。
12拽住顾西戎的手往小宿舍跑去,却觉得她的手冷得吓人。如同握着一块冰。
离小宿舍分明很近,顾西戎聚德自己每个步伐,重逾千斤,耳旁听不到任何声音,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。
千万不要出事,千万不要出事!
顾西戎在心里默默祈祷着。
等12和顾西戎赶到了小宿舍,那里已经挤满了人。
其他孩子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,手足无措的看着捂着肚子,在床上翻滚的孩子。
古道福利院在西郊,那里的道路状况如同城市里的城乡结合部,道路情况真算不上太好,等最近的医院,救护车过来至少要一个小时。
刘院长在心里对比了一下,马上有数。
“月娥和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医院,其他人维持福利院秩序。”
刘院长指挥着众人,安排好工作以后,率先赶到并被点名的工作人员,背起不舒服的孩子就往外冲。
古道福利院到最近的门诊医院,走路要半个小时。
一行人赶路还背着小孩全力冲刺,中途累了就换人手,硬是把时间缩短了一半。
看着惨白着脸,在大人低声呻吟的孩子。
顾西戎自责和内疚,心如刀割。
向来不爱运动的顾西戎,甚至不需要12的帮助跟着大家去全速前进。
“医生!医生!”
刘院长呼唤着医护人员,而后指挥着众人将孩子们将孩子们轻轻放下。
直到孩子们被送进急救室,这场骚乱才算暂时告了一段落。
望着急救室的大门,刘院长心脏揪得紧紧的,冷不丁见到钻进着双手站在人群后面的顾西戎,所有担忧和害怕,化成冷漠和愤怒奔着顾西戎而去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!还嫌不够乱吗?”
那目光如同最锐利的刀,扎进顾西戎本就脆弱的心脏。
“我……我可以承担医药费……”
顾西戎承受不住刘院长如有实质的目光,低下头低声的回答。
“这是钱的问题吗!特么的有钱人了不起啊!”
一个脾气暴躁的男性工作人员,攥着拳头,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,那架势如果不是顾西戎是个女孩,可能都要挨上拳脚。
“我不是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面对责难,顾西戎虚弱的摇着手,仓皇而无助。
“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心肠这么坏!”
另一名男性工作人员,看她的眼神充满鄙夷和憎恶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也不想的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所有的责骂都围绕着她,没人愿意听她解释。
“够了!”
一个并不伟岸,也不宽阔的身影将她挡在身后。
“她本来只是希望孩子们开心,根本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。是我没有告诉她不可以,要骂你们也应该怪我没有交接清楚,我也有责任!所以请别只骂她一个!”
12将顾西戎挡在身后,挡住其他人的目光。
没有推卸,也没有逃避,一改往日怯懦的模样,就这么安静的回望着所有人,直面他们的责难。
大家面面相觑,没人再说话。
气氛就这么微妙的僵持起来。
“吵什么吵,这里是门诊!要吵出去吵!”
端着医疗器械盘子的护士冲着这些人大吼了一句,便打破了这种微妙。
“算了,12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刘院长挥了挥手,坐在椅子上撑着额头,神色疲惫。
12没有言语,只是拉住失魂落魄的顾西戎,带着她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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