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指示灯散发着幽暗的蓝光。可对于曾经在这里往返过成百上千回的两人,不需要光亮也能轻车熟路找到教室。
羿予珩走到门口,用力拧了拧门把手:“锁了。”
荆喆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张望了片刻,除去一团漆黑外一无所获,只能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。
她欲转身打道回府的瞬间,他突然开口叫她的名字,与七年前告别时同样的语气:“荆喆。”
“嗯?”黑暗将心跳声陡然放大,却也让脸上的燥热绯红隐于无形。
“就在这儿坐会儿吧。”他的声音似乎比平日低沉半分。
“好。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却没有半刻犹疑。
荆喆正准备背靠教室外墙的储物柜坐下,羿予珩突然伸手解起衬衫纽扣。
本就大气不敢多喘的荆喆受到满点惊吓,下意识想要后退,但退无可退,后背“咚”的一声撞在柜子上——他们明明是健康清白的普通男女关系,在如此月黑风高的深夜,这算什么迷惑行为?
她顾不上肩胛骨传来的剧痛,匆忙别过头去——非礼勿视,阿弥陀佛。
“瞧你吓得,”被她的反应娱乐到,魔鬼的声音带着清晰的笑意,“地上凉,你垫着。”
“我能睁眼吗?”荆喆一时忘记应该感动还是感激,固执坚守着老实人的底线。
“游泳池没去过?”魔鬼无疑心情极佳。
“……”不一样。游泳池里赤裸上身的男人比较安全,但教学楼里赤裸上身的魔鬼就……
“拿着。”羿予珩无情打断了荆喆的腹诽,听声源的方向像是已经坐定,“来。”
荆喆做好了充分心理建设才战战兢兢睁开眼,然而,却只见羿予珩闲适靠在柜子上,合身的白色T恤勾勒出标版的身材,正对她邪魔地勾起嘴角。
自知被戏耍,但身为好脾气的老实人,荆喆似乎也只能气鼓鼓地嘟嘟嘴,乖乖接过男人递来的衬衫,板正叠了叠:“哪一面朝地你比较不介意?”
“反正都脏。”魔鬼不假思索,满不在乎地回答。
“……”虽然脾气好,但愤怒的小火苗还是隐隐燃烧了起来——哪有一边关心一边嫌弃的道理。
“从细菌的数量和种类来看,”羿予珩面不改色,坦然欣赏起她愤然作色却欲发作而不能的可爱,“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食堂和阶梯教室的椅子会比这一小片地板更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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