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的小哥高喊出倒计时。
她默默闭上双眼。
“四!”
她静静展开双臂。
“三!”
她用力地深呼吸。
“二!”
她对自己说,不怕。
“一!”
荆喆倾身向前——
她不怕。
就算接下来的十几秒中,上天有n种方法使意外降临,这个笃定说出“不怕”二字的男人,必定能想出n+1种对策护她周全。
共看明月皆如此
“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吧?”
临近傍晚,六人在依山傍水的民宿中团聚的时候,听说两人竟然头脑发热跑去蹦了个极,其余四人纷纷瞠目结舌。
“有什么感觉?”沈沐歆迫不及待地问,“会不会很可怕?”
“那你现在感觉还好吗?”邵竹昀也难掩敬佩,“湃湃经过蹦极台的时候非要给我普及蹦极的可怕后果,吓得我赶紧把他拉走了……”
荆喆回想起落回地面的羿予珩在仔细确认过她安然无恙之后,突然话锋一转,淡定讲起“视网膜脱落”“压力性紫斑”“硬膜下血肿”,以及“颈椎脱位”,吓得为他解钩扣的工作人员光速躲到八丈远外的光荣事迹,对竹昀的“痛”无比感同身受。
然而,除去眼睛稍稍有些充血之外,重新安稳站到地面,荆喆只觉一身轻松——
“其实还好,真正跳下去之后,自由落体的失重感也就持续了两三秒,说实话心脏还不如坐过山车难受。适应了以后,除了感觉有狂风在脸上胡乱地拍之外,就是在自由飞翔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沈沐歆听得目瞪口呆,“说得我都有点动心了……”
“真的,”荆喆微笑着保证道,“现在想想,最可怕的反而是准备跳之前的几秒钟。”
勇敢跨过未知,坦然回望时,才能看清所谓路途险恶不过尔尔。重要的,或许只是摆脱不断暗示“不行”二字的心魔,迈出与本能相抗衡的第一步。
一如人生。
沈沐歆跃跃欲试的期待火苗却惨遭扑灭——在座的两位医学生纷纷表示,不建议近视高达800度的俞景添冒险尝试这项运动,而邵竹昀巧妙地将“不敢去”的锅甩到了事先胡乱科普的男友身上。
眼看女友眼中露出隐隐失望,俞景添体贴转移了话题:“你们大中午的跑去蹦极,肯定没来得及好好吃午饭吧。晚上想吃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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