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病人的身份见到某位旧识,羿予珩百分百是她的最后选择。
之后与刘主任的对话,如坐针毡的荆喆全程心不在焉,视线再没敢放到羿予珩身上一瞬。
但荆喆知道,全程面无表情且只字未言的羿予珩接过了她的病历本,又接过了她的ADD诊断报告。
在羿予珩主动从女医生手中拿过这两样东西时,其余四位医生纷纷露出些许讶然,似乎羿予珩这样的举动,昭示着太阳西升东落,月亮再无圆缺。
可荆喆的希望恰恰相反。
那些深陷泥沼的困顿、绝望、放纵、消沉,她宁愿独自在心中捂烂,也不愿让多年前那些积极明朗、乐观向上的假象在曾经的同学面前倾颓颠覆。
尤其是他。
“荆喆,你之前还没做过抑郁和焦虑测试对吧?”刘医生轻声唤回了女生神游天外的注意力,“那你先去交费,然后到对面实验室把这些测试做一下,带着结果回来,我们再商量具体的治疗方案。”
“好。”伸手欲接处方单时,荆喆才发现,右手拇指在无意间被自己抠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,此刻汩汩淌着殷红的鲜血,开始隐隐作痛。
从小到大,每每感到紧张或惊惧时,她总会下意识撕扯手指甲两侧的皮,这是父母曾经想尽办法都没能纠正的坏习惯。长年累月之下,一双原本白皙细嫩的手,十指指尖处都已微微变形。
见几个医生的目光都集中于此,她慌忙不好意思地将右手藏到桌下,转以左手接过:“谢谢您。”
刘主任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,女医生的目光溢满心疼,另外两个年轻小伙也面露不忍。
荆喆依旧没往羿予珩所在的方向瞥上一眼,几乎算是落荒而逃。
病人的数量远比荆喆预想中更多,每项测试都排起了长队。
将缴费单交给不同实验室的负责人员,得知最快的一项也要等二十分钟后,荆喆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,在一排空旷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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