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沈沐歆向下撇了撇嘴,深表遗憾,“然后就传开了呗。确实很奇怪啊,就算学临床真的忙成狗,但是以他的条件和迷妹基数,怎么可能几年来一个女朋友都不谈?”
荆喆的脸色倏然一白。
沈沐歆见荆喆震惊在原地,默默将话补完:“竹昀也问过她男朋友。第一次问的时候她男朋友明显愣了一下才说‘问这个干吗’,第二次甚至嘻嘻哈哈打起马虎眼,说什么‘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感兴趣’,然后彻底拒不回答了,不知道是不是在帮着遮掩……”
在回国之前,荆喆习惯了世界的底色为广袤空寂的灰,习惯了除去焦虑与抑郁两种情绪偶尔排山倒海地压来时,一切心情都像是经过稀释般淡薄无痕——喜是不再令人兴致高涨的喜,悲是无法令人泪眼婆娑的悲。
那时,她自暴自弃地想,就这样迟钝而冷感地走完这一生,未尝不可。
偏偏,再见羿予珩的那一刻,一切感知重回鲜活。
那个彻夜无眠的晚上,她为羿予珩这些年的感情状况设想出无数种可能,好,或坏。然而,她独独没有想过,最残忍的一种不可能叫作“性别不对”。
荆喆恍然未知自己附和了什么,但她听到沈沐歆再次朗声开口:“那他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喜欢的女生啊?”
确认所有繁杂的思绪全然受控之后,荆喆才慢吞吞地回答:“那时他要到盛川大学听课,要准备省队的竞赛集训,还要为班里的各种杂事操心,应该忙到没时间想这些吧。”再回想起当时羿予珩和同学的相处,又补充道,“而且,他确实和男生的关系更好一些,很少和女生讲话。”
“唉——”沈沐歆的脸上写满“遗憾”二字,“不知道羿予珩会喜欢什么样的人……”
荆喆的目光静静定格在手中的茶杯上:“像羿神这样的人,虽说站得高看得远,但也更难看清山下的芸芸众生。他会记住的,要么是不需要他费太多力气,低头就在视线范围内的人,要么是在他偶尔愿意走下‘神坛’时,机缘巧合遇到的让他印象非常非常深刻的人。”
“这么说,如果不考虑性别,我等凡夫俗子还是有一点点机会成为琴子的,”沈沐歆的语气则轻松得多,坏笑着打趣道,“可惜那个迷妹闺密已经出国读研,也有了男朋友,不然真应该让她再努努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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