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中,他们的距离却是之于春日桃花与冬雪般年岁的遥不可及。
不曾知晓自己心意的、夕日的爱人,有朝一日重返青春,而镜中的自己却发已花白,这叫他如何敢与她相认?
路鸣的心中隐隐有些沉重,似乎压了一块巨石,叫她喘气不顺,她故作镇定地翻开了最后一页,长长的睫毛在眼帘前轻扫。
……
醉君自评:
吾姓许,名儒城,字醉君,生于1950年,预计猝于2018年。
我的一生,是漫长的一生,也是幸运的一生,自幼生长在军区大院,我的童年伴随着书香,16岁前往苏联茹科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学习飞行器制造专业,后前往加州理工学院进修。
我与飞行器相伴了几十年,我爱它胜过爱生命,同样的,它也回馈了我同等的热爱,至少在我离世之前,有幸见证过了祖国航天事业腾飞的一代。
除此之外,我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,愿翻阅至此的后辈莫要笑话,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把我喜欢的姑娘劝说成了一位不婚主义者。
说来也巧,我是在从苏联返回北京的列车上与她相遇的,当时前路有着些许动荡,我心中不免有些惶惶不安,车厢太闷,我出来透风,不久后却见到一位姑娘泰然自若地从车厢内出来,神情淡然,我便忍不住问她,“同志,你为什么不伤心?”
她笑着回答我,“我可以回家了,为什么要伤心?”
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,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,从那时起我便暗暗发誓,我此生愿一头扎进这春风里,永不回头。
于是我答,“是啊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
从那以后,我不再惶恐,我爱我的祖国,只要踏上了这片土地,我就永远心安。
后来我偷偷地去问与她同座的同学,知晓她将前往麻省理工学院进修,我喜极之下,准备递给她一张纸条——
“同志你好,我叫许儒城,我不久前向上级递交了前往美国加州理工大学攻读航空学的申请,且已得到了批准,刚刚从你同学的口中得知,你将去往麻省理工进修航空飞行器工程专业,希望你能准许我届时去看你。”
写完之后我又觉得这段文字未免太过大白话,彰显不出我出色的文学水平,正想重写,她却已经下了车,我来不及多想,便将纸条塞进了她提着皮箱的手中,继而拔腿就跑,再次回头,只见她在不远处望着我笑。
在美国的日子十分美好,我兴趣广泛,爱唱歌,也偏爱口琴、手风琴、钢琴等乐器,故在学校颇受欢迎,游完泳回去取衣服,柜子里都是女同志的情书,偶尔还夹杂着几封男同志写的,我大感无奈,只好对外宣称我是一名不婚主义者,情书成堆的情况这才有所好转。
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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