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了下脑袋:“怎么还哭了?我们酒酒不是向来最不在意感情这回事的吗?”
它索性盘腿坐在她面前,还用手摸了摸她的脸,拍拍哄哄的样子:“投入感情过深了是吗?”
周小酒被它碰了脸颊,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很熟悉,那种曾经听宋渺说它的坏话时候的心境又出现了,仿佛看着自己顽劣的孩子的感觉,她眼泪要掉不掉,它的手很凉,是那种没有生命力的凉度,周小酒微微吸了一口气,她偏过头,“……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?”
她脑中思绪万千,转得飞快:“你……”
它的瞳孔是苍白的,水银一样汪汪,冷漠而森凉,它慢慢扯动唇笑了一下,承认了:“是。”
周小酒觉得耳膜震动,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,她沉沉呼气,脑袋沉钝,像是被铅灌了般重。
“酒酒,你觉得他好吗?”它却没有顺着那句话再说下去,而是温柔地看着她,语气轻快道。
周小酒凝视它的面容,妖异的眼和俊美的容颜,它看上去……熟悉极了。
她说:“他很好,我很爱他。”
她说完以后,又匆匆地追问:“我总觉得,你……”
她想问它究竟是谁,为什么这么熟悉,但是尚未问出口,她的眼就被它冰凉的手掌盖住,它轻轻笑了两声,又温柔又亲昵地说:“等等,等等你就想起来了。”
“酒酒——”
下一秒,她的脑海里,狂风暴雨一样涌现了许多记忆,关于它关于她。
纷杂的记忆仿佛藏在沙土下的金矿,被它的手掌一把擦净,露出明亮的表面。她太阳穴疼得厉害,但在记忆的恢复下慢慢缓过劲儿来,只不过她的眉心突然紧蹙,旋即一把扯下它的手掌。
她对上它水银一样苍白的瞳孔,凉凉地凝视它,许久严厉而冷漠道:“……时溯,你真是闲得蛋疼搞出这么多幺蛾子。”
周小酒安静地坐在椅子上,她的面前是主神,一如过去的熟悉容颜,顽劣的性格从来没有变过。
“酒酒,你生气了吗?”它托着腮,轻声问。
周小酒沉默地看着它,冷笑一声:“你说呢?”
她冷视它:“你真是像176任务者口中说的那样,像个傻逼。”
她的声线极为平静,带着不易察觉的漠然与无奈。
它言笑晏晏地接受了她的指责。
只不过,语气依旧是欢快而悦耳的:“酒酒,你太凶了,凶得我要哭了哦。”
它的手指是冰冷的,像是一块钢铁,触碰在她的手臂上,但周小酒知道它却仅仅只是时间的产物,没有生命,没有心跳。
在某种程度上,她与它相似,但又不全然相似。
时溯软乎乎地扬起唇,它从来只在她的面前露出这样的小孩子姿态:“酒酒,是你当初说的,只要我开心,你就愿意让我开心的。”
它眯了眯眼:“而这件事让你受益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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